题:逼死晴雯,王夫人肠子都悔青了,正应了贾母那句话!
文/姜子说书
青埂峰下一顽石,曾记幻相并篆文,月旨石见《石头记》!
荣即华兮华即荣,木石前盟西堂主,胭脂染就《红楼梦》!
声能两歌手两牍,两鉴风月两生花!以诗传史石上墨,谁识画眉昭风流?
女儿未嫁将未降,末世忠义明闺阁!先时名号通灵玉,来时姓氏原是秦。
源为二玉演二宝,慷慨隽逸作姽婳,荣源宁演隐甄氏,《胠箧》《南华》续《庄子》!
——《石头记》序
《红楼梦》故事里,贾府那些跟姑娘的丫头向来娇贵,这便惹得婆子们不满,王善保的媳妇嫉妒晴雯,便在王夫人面前告了首状。
王善保家的道:“别的都还罢了。太太不知道,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,那丫头仗着他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。又生了一张巧嘴,天天打扮的象个西施的样子,在人跟前能说惯道,掐尖要强。一句话不投机,他就立起两个S眼睛来骂人,妖妖趫趫,大不成个体统。”
《红楼梦》故事里,王夫人原是天真烂漫之人,喜怒出于心臆,最嫌趫妆艳饰语薄言轻者,是一个有着道德洁癖的女主人,所以,让人叫来晴雯,当场训了一顿。
《红楼梦》第七十七回“俏丫鬟抱屈夭风流 美优伶斩情归水月”,王夫人找晴雯等人算账,缘由自然是有人告状,告状者作者明写了王善保家的媳妇,暗中交代了院中的婆子和怡红院的其他丫鬟也都有诽谤晴雯者。
原来王夫人自那日着恼之后,王善保家的去趁势告倒了晴雯,本处有人和园中不睦的,也就随机趁便下了些话。王夫人皆记在心中。
《红楼梦》故事里,作者明确写了王夫人因为听信谗言,又因为自己的道德洁癖,深恨晴雯,竟这样雷嗔电怒的来了。而晴雯自从出了大观园,很快就夭折了。
看官听说,对于贾宝玉来说,晴雯被赶出大观园,是第一件大事,当初就把袭人等人讽刺了一通,却也无可奈何。
宝玉笑道:“你是头一个出了名的至善至贤之人,他两个又是你找教育的,焉得还有孟浪该罚之处!只是晴雯也是和你一样,从小儿在老太太屋里过来的,虽然他生得比人强,也没甚妨碍去处。就是他的性情爽利,口角锋芒些,究竟也不曾得罪你们。想是他过于生得好了,反被这好所误。”
后来,袭人听见贾宝玉梦中喊晴雯,便说:“我知道这晴雯人虽去了,这两个字只怕是不能去的。”而贾宝玉这样的至诚种子,与晴雯永绝,自然不能忍,所以,作了一篇《芙蓉女儿诔》,又作了一篇《姽婳词》,祭奠晴雯。
那么,对于逼死晴雯这件事,王夫人是怎么想的呢?她是否后悔过?后文中写道贾宝玉因此睡不安稳,以至于卧床不起,还真提到了王夫人心中后悔却不露声色。
一夜不曾安稳,睡梦之中犹唤晴雯,或魇魔惊怖,种种不宁。次日便懒进饮食,身体作热。此皆近日抄检大观园、逐司棋、别迎春、悲晴雯等XR惊恐悲凄之所致,兼以风寒外感,故酿成一疾,卧床不起。贾母听得如此,天天亲来看视。王夫人心中自悔不合因晴雯过于逼责了他。心中虽如此,脸上却不露出。
《红楼梦》故事里,晴雯之死,虽说是王夫人之过,却是众人党争告状在前。告状者如袭人之流,自然是东林党,晴雯自然是魏忠贤,那个有着道德洁癖的王夫人,自然是崇祯。
可笑的是,晴雯去了,袭人彻底掌控之下的怡红院,却大失王夫人的所望,贾宝玉因此和那些丫鬟们无所不至,恣意耍笑作戏。这百日内,只不曾拆毁了怡红院,和这些丫头们无法无天,凡世上所无之事,都顽耍出来。大抵正应了贾母那句话。
贾母道:“我有了这么个人,便是媳妇和孙子媳妇有想不到的,我也不得缺了,也没气可生了。这会子他去了,你们弄个什么人来我使?你们就弄他那么一个真珠的人来,不会说话也无用。”
没错,贾母口中的真珠,讽刺的就是后来让王夫人天天生气的袭人,而鸳鸯与晴雯,原是同一个人,是贾母留给贾宝玉的唯一可用之人。贾政、王夫人、贾宝玉、林黛玉,四人原是一体,指的都是崇祯政权,错失晴雯,致使王夫人无面目见祖宗,自然是肠子都悔青了。
何堂堂之须眉,诚不若彼一干裙钗?至善至贤的袭人竟不如人人诽谤的晴雯,满朝文臣武将不如一个阉人,作者怎么能没有《姽婳词》之叹呢?
纷纷将士只保身,青州眼见皆灰尘,不期忠义明闺阁,愤起恒王得意人。天子惊慌恨失守,此时文武皆垂首。何事文武立朝纲,不及闺中林四娘!
晴雯与宝玉的悲剧,不过是因为王夫人太过天真,脑筋不转弯罢了。所以,贾宝玉写下的《芙蓉女儿诔》,无非是替崇祯自悔,不识女儿面目,背离父兄托孤规劝之言,错失忠贤,开篇石头之言,包袱亦在此处。
何非梦幻,何不通灵?作者托言,原当有自。受气清浊,本无男女之别。实愧则有余、悔则无益之大无可奈何之日也。当此时则自欲将已往所赖上赖天恩、下承祖德,锦衣纨绔之时、饫甘餍美之日,背父母教育之恩、负师兄规训之德,已至今日一事无成、半生潦倒之罪,编述一记,以告普天下人。
《红楼梦》故事里,以王夫人的眼光看去,袭人是天底下第一个贤人,而事实上,袭人连宝玉房里的针线活都摆弄不开,只有晴雯会补雀金裘。雀即大明,雀金裘即明朝江山,女儿为忠义,闺阁中的针线活实乃匡扶社稷的本事!
可见,天底下的事情,并无定数。空有尾生之信,腹无良谋,只知死战与死谏,故有贾宝玉忠臣良将之骂,实乃忠义之辩也,何尝不是一部《掰谎记》?
宝玉道:“人谁不死,只要死的好。那些个须眉浊物,只知道文死谏,武死战,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节。竟何如不死的好!必定有昏君他方谏,他只顾邀名,猛拚一死,将来弃君于何地!必定有刀兵他方战,猛拚一死,他只顾图汗马之名,将来弃国于何地!所以这皆非正死。那武将不过仗血气之勇,疏谋少略,他自己无能,送了性命,这难道也是不得已!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,他念两句书汙在心里,若朝廷少有疵瑕,他就胡谈乱劝,只顾他邀忠烈之名,浊气一涌,即时拚死,这难道也是不得已!”
本文资料重点引自:《红楼梦》程高本、《脂砚斋全评石头记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