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家们是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作息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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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5-10 22:24: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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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作家们是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作息的呢?

来源:楚尘文化

西蒙娜·德·波伏瓦

波伏娃曾在日记里给自己制定了每天的日程:

9点到11点,处理信件与写日记

11点到1点,哲学(在日记里,她还在括号里标注了冥想)

3点到5点,哲学与阅读

5点到8点,写作

她读了很多书,有保尔·克洛岱尔、弗朗索瓦·莫里亚克写的,有其他很多作家的小说,还有关于哲学家和小说家生活的书。波伏瓦在为创作小说搜集素材做准备,她想要理清楚女性是如何发现能够“自由地选择做自己的”。虽然波伏瓦当时的笔记还比较零星琐碎,但是她已经开始探究“我们是谁”和“我们做了什么”的关系(也就是哲学家们所说的存在和行动的关系)。

波伏瓦严格地管理自己的生活,以至于稍有松懈,她就开始担心自己是否沉迷于友情而迷失了自我。

1929年1月,波伏瓦成为法国史上第一个在男子学校教授哲学课的女教师。

西格蒙德·弗洛伊德

弗洛伊德的门诊时间是上午八点,因此,他七点左右就必须起床。对于每个病人,弗洛伊德每次的诊治时间都精确地规定为五十五分钟。当五十五分钟一到,病人就站起来走了,剩余的五分钟弗洛伊德一般会坐下闭目凝思一会儿,好把脑子里刚才的病人留下的记忆存放进无意识,以使意识准备接受、分析下一个病人的倾诉。弗洛伊德每天上午一般接受五个病人的分析。

午餐过后,弗洛伊德休息一会儿,就开始他这天的第一次散步了。散步回来时,一般快到下午三点钟了,弗洛伊德就会穿上他的长礼服,戴上宽边礼帽出去会诊。这个工作一般都要持续到晚上八点以后,有时甚至到十点以后。这就意味着他要九点甚至更晚才能用上晚餐。

晚餐后弗洛伊德开始他这天的第二次散步了。这样的散步结束后,弗洛伊德一天的工作——他的创作——才刚刚开始。他每天凌晨一点以前从没睡过觉,常常要弄到两点、三点。但第二天的起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晚的,因为病人在等呢。

斯蒂芬·金

斯蒂芬·金在他的《创作生涯回忆录》中这样写道:

我希望一天能写十页,也就是大约两千英文单词。三个月就是大概十八万字,这是一本书非常适宜的长度——小说如果写得好,故事很鲜活,读者可以享受迷失其中的过程。有些时候,我能顺利完成这十页;到上午十一点半,我就已经从书桌旁起身,走出书房,处理杂事。但随着年岁增长,我越来越经常地发现,自己得在书桌上吃午饭,到下午一点半才能完成工作量。我有的时候写得不顺,到下午茶的时间还在书桌旁留连。但我无所谓几点站起来,我只有在极糟糕的状态下,才会容许自己不完成两千字就关机。

三毛

三毛在撒哈拉的那段时间,每天吃吃饭,睡睡觉,一天就过去了。最令人惊讶的是,她将睡觉分为了三次:

3:00-5:00,睡觉

5:00,荷西上班,一起起床

8:00-11:00,睡回笼觉

15:30,荷西下班

16:00,吃饭

18:00-19:30,睡午觉

19:30-23:00,看电视

23:00,吃饭

0:00-3:00,看书(荷西00:00已睡)

卡尔·荣格

荣格会在早上7点起床,吃一顿丰盛的早餐,然后在私人办公室中度过两个小时不被人打扰的写作时间。下午,他通常会冥想或在周围的乡村长时间漫步。塔楼里没有电,因此日光暗去夜色朦胧之时,油灯为亮,壁炉送暖。荣格会在晚上10点上床休息。他说:“从一开始,我就感觉能够在这座塔楼里得到很好的休息和恢复。”

克奥诺雷·德·巴尔扎克

写作时,巴尔扎克保持着一种极富规律、洁身自好的生活。晚饭后不久,上床休息,睡至半夜一点,仆人会将他叫醒;起床后,穿上一件洁白的长袍(他自称穿着没有污迹的衣服才有利于创作),点上蜡烛,在桌上放一杯提神的黑咖啡,然后用鹅毛笔写作;写到早晨七点,放下笔,洗澡,躺下休息;八点至九点,出版商会送来校样并取走他新写出的部分手稿;再之后,又重新开始工作,直到中午,中午就吃些煮鸡蛋,喝些水,加上大量的黑咖啡;吃完后他会一直工作到六点才吃一顿简单的晚饭,饭间会喝一点伏芙列酒;朋友通常会在这个时间段来访,与他们聊一会天后,他便上床睡觉。

杰克·凯鲁亚克

1951年4月2日,凯鲁亚克开始他长达三周的打字马拉松,在十英尺长的卷轴纸上敲出《在路上》。

他在给尼尔·卡萨迪的信件里写道:

从4月2日到22日,我写了一本全长12万5千字的小说,平均每天6千字,第一天1万2千,最后一天1万5千——

这本书标志着我完全脱离了《镇与城》,事实上也脱离了先前的美国文学。我不知道它会得到什么反响。要是受到欢迎(吉鲁在等着读呢),那你就会知道你该怎么处理你的作品了……放出来,告诉所有人。我已经说出了路上的所有故事。我写得快是因为路上就很快……我在120英尺长的纸卷上写了整本书(卡纳斯特拉的描图纸)——把纸卷直接塞进打印机,根本不分段……打完字的纸卷落在地上,看着就像一条路。

卡尔·马克思

马克思于1849年流亡到伦敦,本以为最多只会在这个城市呆上几个月,然而最终却在那里一直生活到去世(1883年)。他在伦敦的头几年受尽了贫穷与苦难——他的家人被迫生活在肮脏的环境中,到1855年,他的六个孩子中有三个已经死亡。

他的生活方式包括每天去大英博物馆阅览室,通常从早上9点到晚上7点一直待在那里;随后是晚上长时间的工作,伴随着无休止的吸烟,这种奢侈的行为已经成为一种不可缺少的麻醉剂,并且永久地影响了他的健康——他的肝病经常发作,有时还伴随着疖子和眼睛发炎,这干扰了他的工作,使他疲惫不堪,并打乱了他本就并不稳定的生活方式。他在1858年写道:“我像约伯一样受到困扰,虽然没有那么敬畏上帝。”

文字 | 选自1.《成为波伏瓦》,[英] 凯特·柯克帕特里克 著,刘海平 译,中信出版社,2021年3月

2.《直面人性:弗洛伊德传》,文聘元 著,台海出版社,2018年9月

3.《巴黎评论·作家访谈4》,美国《巴黎评论》编辑部 编,马鸣谦等 译,人民文学出版社,2019年5月

4.《写作这回事:创作生涯回忆录(经典写作课)》,[美] 斯蒂芬·金 著,张坤 译,人民文学出版社,2016年10月

5.《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》,三毛 著,南海出版公司,2021年10月

6.《深度工作:如何有效使用每一点脑力》,[美] 卡尔·纽波特 著,宋伟 译,江西人民出版社,2017年7月

7.《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》,[英] 毛姆 著,夏高娃 译,江西人民出版社,2020年7月

8.《在路上》, [美] 杰克·凯鲁亚克 著,姚向辉 译,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,2020年1月

9. daily rituals how artists work ,Mason Currey,Knopf,2013,Cujoh 自译

编辑:夏宁竹

二审:刘 强

三审:颜 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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